姚秦天竺三藏鳩摩羅什譯

姚秦天竺三藏鸠摩罗什译

如是我聞：

如是我闻：

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

有一次，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和一千二百五十位大比丘在一起。

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大城乞食。

这时，世尊吃饭的时候，穿着衣服，拿着钵盂，进入舍卫大城乞食。

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

在城里，挨家挨户地乞讨完，就回到原来的地方。

飯食訖，收衣鉢，洗足已，敷座而坐。

吃完饭，收起衣服和钵盂，洗完脚，铺好座位坐下。

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

这时，长老须菩提在众人中从座位上站起来，袒露右肩，右膝着地，合掌恭敬地对佛说：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

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

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该怎样住？怎样降伏其心？

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

佛说：善哉，善哉！须菩提！正如你所说：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

汝今諦聽，當為汝說。

你现在仔细听，我将为你解说。

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该这样住，这样降伏其心。

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唯然。世尊！我乐意想要听。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

佛告诉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该这样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无论是卵生、胎生、湿生、化生，无论是 有色、无色，无论是 有想、无想，无论是 非有想非无想，我都让它们进入无余涅槃而灭度。

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

这样灭度了无数无边众生，实际上没有一个众生得到灭度。

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为什么呢？须菩提！如果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就不是菩萨。

復次，須菩提！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布施，所謂不住色布施，不住聲、香、味、觸、法布施。

其次，须菩提！菩萨在法上应该无所住地行布施，所谓不住色布施，不住声、香、味、触、法布施。

須菩提！菩薩應如是布施，不住於相。

须菩提！菩萨应该这样布施，不住于相。

何以故？若菩薩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为什么呢？如果菩萨不住相布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須菩提！於意云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东方虚空可以思量吗？

不也，世尊！

不，世尊！

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量不？

须菩提！南、西、北方，四维、上、下虚空可以思量吗？

不也，世尊！

不，世尊！

須菩提！菩薩無住相布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

须菩提！菩萨无住相布施，福德也同样不可思量。

須菩提！菩薩但應如所教住。

须菩提！菩萨只应该按照所教住。

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可以用身相见到如来吗？

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

不，世尊！不可以身相见到如来。

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

为什么呢？如来所说的身相，就不是身相。

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佛告诉须菩提：凡所有相，都是虚妄；如果见到诸相非相，就见到如来。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得聞如是言說章句，生實信不？

须菩提对佛说：世尊！是否有众生，听到这样言说章句，生起真实的信心呢？

佛告須菩提：莫作是說。

佛告诉须菩提：不要这样说。

如來滅後後五百歲，有持戒修福者，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

如来灭后五百岁，有持戒修福的人，能对这些章句生起信心，以此为真实，应该知道这个人不只在一佛二佛、三、四、五佛那里种善根，已经于无量千万佛那里种下了诸善根。

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淨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知悉見是諸眾生得如是無量福德。

听到这些章句，即使一念生起清净信心的人，须菩提！如来都知道、都看见这些众生得到这样无量福德。

何以故？是諸眾生無復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

为什么呢？这些众生不再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

無法相，亦無非法相。

没有法相，也没有非法相。

何以故？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

为什么呢？这些众生如果心取相，就会执着于我、人、众生、寿者。

若取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

如果取法相，就会执着于我、人、众生、寿者。

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

为什么呢？如果取非法相，就会执着于我、人、众生、寿者。

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

所以不应该取法，也不应该取非法。

以是義故，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捨，何況非法。

因为这个道理，如来常说：你们这些比丘，知道我说法，就像筏子的比喻一样，法尚且应该舍弃，何况非法。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如来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了吗？如来有所说法吗？

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

须菩提说：就我理解佛所说义，没有一个固定的法叫做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法如来可以讲说。

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

为什么呢？如来所说法，都是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

所以者何？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为什么呢？一切贤圣都是以无为法而有区别。

須菩提！於意云何？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寧為多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如果一个人用三千大千世界七宝来布施，这个人所得的福德，难道很多吗？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來說福德多。

须菩提说：很多，世尊！为什么呢？因为福德本身就不是福德的本质，所以佛说福德很多。

若復有人，於此經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勝彼。何以故？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

如果有人，在这个经文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他的福德胜过前者。为什么呢？须菩提！一切诸佛以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都从这个经中出来。

須菩提！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

须菩提！所谓佛法，其实就是非佛法。

須菩提！於意云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

须菩提！你认为，须陀洹能这样想：“我得到了须陀洹果”吗？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為入流，而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

须菩提说：不，世尊！为什么呢？须陀洹被称为入流，但实际上并没有进入任何东西，不进入色、声、香、味、触、法，这被称为须陀洹。

須菩提！於意云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

须菩提！你认为，斯陀含能这样想：“我得到了斯陀含果”吗？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

须菩提说：不，世尊！为什么呢？斯陀含被称为一往来，但实际上并没有往来，这被称为斯陀含。

須菩提！於意云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

须菩提！你认为，阿那含能这样想：“我得到了阿那含果”吗？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為不來，而實無來，是故名阿那含。

须菩提说：不，世尊！为什么呢？阿那含被称为不来，但实际上并没有来，所以被称为阿那含。

須菩提！於意云何？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

须菩提！你认为，阿罗汉能这样想：“我得到了阿罗汉道”吗？

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實無有法名阿羅漢。世尊！若阿羅漢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即為著我、人、眾生、壽者。

须菩提说：不，世尊！为什么呢？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法叫做阿罗汉。世尊！如果阿罗汉这样想：“我得到了阿罗汉道”，那就执着于我、人、众生、寿者。

世尊！佛說我得無諍三昧人中最為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我不作是念：我是離欲阿羅漢。

世尊！佛说我获得了无诤三昧，在人中是最为第一的，是第一离欲阿罗汉。我不会这样想：“我是离欲阿罗汉”。

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世尊則不說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者。以須菩提實無所行，而名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

世尊！如果我这样想：“我得到了阿罗汉道”，世尊就不会说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者。因为须菩提实际上无所行，而被称为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者。

佛告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昔在然燈佛所，於法有所得不？

佛对须菩提说：你认为，如来过去在燃灯佛处，在法上有所得吗？

世尊！如來在然燈佛所，於法實無所得。

世尊！如来在燃灯佛处，在法上实际上并没有所得。

須菩提！於意云何？菩薩莊嚴佛土不？

须菩提！你认为，菩萨庄严佛土吗？

不也，世尊！何以故？莊嚴佛土者，則非莊嚴，是名莊嚴。

不，世尊！为什么呢？庄严佛土者，实际上就是非庄严，这被称为庄严。

是故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所以须菩提，诸菩萨摩诃萨应该这样生起清净心，不应该执着于色而生心，不应该执着于声、香、味、触、法而生心，应该无所住而生其心。

須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須彌山王，於意云何？是身為大不？

须菩提！譬如有人，身像须弥山王一样大，你认为，这个身很大吗？

須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說非身，是名大身。

须菩提说：很大，世尊！为什么呢？佛说非身，这被称为大身。

須菩提！如恒河中所有沙數，如是沙等恒河，於意云何？是諸恒河沙寧為多不？

须菩提！像恒河中所有的沙子数量一样多的恒河，你认为，这些恒河沙多吗？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諸恒河尚多無數，何況其沙。

须菩提说：很多，世尊！就算恒河尚且多到无边无际，更何况其沙呢。

須菩提！我今實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寶滿爾所恒河沙數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

须菩提！我现在实话说给你听，如果有善男子、善女人，用七宝填满像恒河沙数一样多的三千大千世界来布施，得到福德多吗？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

须菩提说：很多，世尊！

佛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而此福德勝前福德。

佛对须菩提说：如果善男子、善女人在这个经文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那么这个福德胜过前面的福德。

復次，須菩提！隨說是經，乃至四句偈等，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皆應供養，如佛塔廟，何況有人盡能受持讀誦？

其次，须菩提！无论是谁说这个经，乃至四句偈等，要知道，在这个地方，一切世间的天、人、阿修罗都应该供养，就像佛塔庙一样，更何况有人能完整地受持读诵？

須菩提！當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則為有佛，若尊重弟子。

须菩提！要知道，这个人成就了最上、第一、稀有的法，如果这个经典所在的地方，就相当于有佛，相当于尊重弟子。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當何名此經？我等云何奉持？

这时，须菩提对佛说：世尊！应该叫这个经什么名字？我们应该怎样奉持它？

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為金剛般若波羅蜜。以是名字，汝當奉持。

佛对须菩提说：这个经叫做金刚般若波罗蜜。用这个名字，你应该奉持它。

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則非般若波羅蜜。

为什么呢？须菩提！佛说般若波罗蜜，实际上就是非般若波罗蜜。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所說法不？

须菩提！你认为，如来有所说法吗？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

须菩提对佛说：世尊！如来无所说。

須菩提！於意云何？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塵是為多不？

须菩提！你认为，三千大千世界所有的微尘多吗？

須菩提言：甚多，世尊！

须菩提说：很多，世尊！

須菩提！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

须菩提！诸微尘，佛说非微尘，这被称为微尘。佛说世界，非世界，这被称为世界。

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

须菩提！你觉得怎么样？能通过三十二相看到如来吗？

不也，世尊！不可以三十二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

不，世尊！不能通过三十二相看到如来。为什么呢？因为如来说的三十二相，就是无相，所以才叫三十二相。

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恒河沙等身命布施；若復有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甚多。

须菩提！如果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用恒河沙数的身命去布施；如果还有人，在这部经文中，哪怕只是受持四句偈，并为他人讲解，他们的福报就非常多。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實相者，則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

当时，须菩提听到这部经，深解其中的意义，感动得流泪悲泣，便对佛说：希有啊，世尊！您讲了如此深奥的经典，我从过去到现在所获得的慧眼，从未听过如此的经文。世尊！如果有人能听到这部经，内心充满清净的信心，就能生起实相，要知道这个人，成就了第一希有的功德。世尊！这个实相，就是无相，所以如来才称之为实相。世尊！我今天有幸听到这部经典，信解、受持并不难，如果未来五百世后，有众生能听到这部经，信解、受持，这个人就是第一希有。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人没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为什么呢？因为我相就是无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也是无相。为什么呢？因为脱离一切相，就叫做诸佛。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瞋恨。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為非住。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

佛告诉须菩提：是的，是的！如果有人能听到这部经，不惊慌、不害怕、不畏惧，要知道这个人非常希有。为什么呢？须菩提！如来说的第一波罗蜜，不是第一波罗蜜，这才是第一波罗蜜。须菩提！忍辱波罗蜜，如来说不是忍辱波罗蜜。为什么呢？须菩提！就像我以前被歌利王肢解身体的时候，我当时没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为什么呢？因为我在过去被肢解的时候，如果还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就会产生愤怒。须菩提！再想想过去五百世我做忍辱仙人的时候，在那世，我也没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所以，须菩提！菩萨应该远离一切相，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应该执着于色而生心，不应该执着于声、香、味、触、法而生心，应该生起无所住的心。如果心有所住，那就不是真正的无住。所以，佛说菩萨的心不应该执着于色来布施。

須菩提！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應如是布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眾生，則非眾生。

须菩提！菩萨为了利益一切众生，应该这样布施。如来说：一切相，就是无相。又说：一切众生，就不是众生。

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

须菩提！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

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須菩提！若菩薩心住於法而行布施，如人入闇，則無所見；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布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

须菩提！如来所得的法，这个法没有真实也没有虚假。须菩提！如果菩萨心执着于法而行布施，就像人进入黑暗，就什么也看不见；如果菩萨心不执着于法而行布施，就像人有眼睛，阳光照耀，就能看到各种颜色。

須菩提！當來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於此經受持、讀誦，則為如來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

须菩提！未来世，如果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能受持、读诵这部经，那么如来以佛的智慧就能完全了解这个人，完全看到这个人，他们都能成就无量无边的功德。

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初日分以恒河沙等身布施，中日分復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後日分亦以恒河沙等身布施，如是無量百千萬億劫以身布施；若復有人，聞此經典，信心不逆，其福勝彼，何況書寫、受持、讀誦、為人解說。

须菩提！如果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初日以恒河沙数的身命布施，中日又以恒河沙数的身命布施，後日也以恒河沙数的身命布施，这样无量百千万亿劫以身布施；如果还有人，听到这部经典，内心充满坚定不移的信心，他们的福报比那些人还要大，更何况是书写、受持、读诵、为他人讲解。

須菩提！以要言之，是經有不可思議、不可稱量、無邊功德。如來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為人說，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如是人等，則為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何以故？須菩提！若樂小法者，著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則於此經，不能聽受、讀誦、為人解說。

须菩提！简单来说，这部经拥有不可思議、不可称量、无边功德。如来是为发大乘者说的，是为发最上乘者说的。如果有人能受持、读诵、广为他人讲解，如来都能完全了解这个人，完全看到这个人，他们都能成就不可量、不可称、无有边、不可思議功德，这样的人，就是承担如来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的人。为什么呢？须菩提！如果执着于小法的人，执着于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那么他们就无法听受、读诵、为他人讲解这部经。

須菩提！在在處處若有此經，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所應供養；當知此處則為是塔，皆應恭敬、作禮、圍繞，以諸華香而散其處。

须菩提！无论在哪里，只要有这部经，一切世间的天人、阿修罗都应该供养；要知道，那里就是佛塔，大家应该恭敬、礼拜、绕塔，用各种花香散在周围。

復次，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則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再者，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诵读此经，如果被人轻贱，这个人前世罪业应该堕落恶道，由于今世被人轻贱的缘故，前世罪业就消除了，应该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須菩提！我念過去無量阿僧祇劫，於然燈佛前，得值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諸佛，悉皆供養承事，無空過者；若復有人，於後末世，能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於我所供養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

须菩提！我记得过去无量阿僧祇劫，在燃灯佛前，曾经遇到八百四十万亿那由他诸佛，都供养承事，没有空过；如果再有人，在后末世，能够受持、诵读此经，所得到的功德，比我所供养诸佛的功德，百分之一都不到，千万亿分乃至用算数、譬喻都不能表达。

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後末世，有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我若具說者，或有人聞，心則狂亂，狐疑不信。須菩提！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

须菩提！如果善男子、善女人在后末世，有受持、诵读此经所得到的功德，我如果详细说出来，也许有人听到，心里就会狂乱，狐疑不信。须菩提！应该知道此经义不可思議，果报也不可思議。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云何應住？云何降伏其心？

这时，须菩提对佛说：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该怎样住？怎样降伏其心？

佛告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當生如是心：我應滅度一切眾生。滅度一切眾生已，而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則非菩薩。所以者何？須菩提！實無有法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

佛告诉须菩提：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人，应该生起这样的心：我应该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以后，却并没有一个众生真正灭度。为什么呢？须菩提！如果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就不是菩萨。为什么呢？须菩提！实际上没有方法可以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於然燈佛所，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样？如来在燃灯佛处，有没有方法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呢？

不也，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佛於然燈佛所，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不，世尊！正如我理解佛所说义，佛在燃灯佛处，没有方法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若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然燈佛則不與我受記：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然燈佛與我受記，作是言：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何以故？如來者，即諸法如義。

佛说：是的，是的！须菩提！实际上没有方法，如来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如果有方法，如来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燃灯佛就不会给我授记：你将来世应该得到作佛，号释迦牟尼。由于实际上没有方法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所以燃灯佛给我授记，说：你将来世应该得到作佛，号释迦牟尼。为什么呢？如来，就是诸法如义。

若有人言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實無有法，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如來所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於是中無實無虛，是故如來說：一切法皆是佛法。須菩提！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

如果有人说如来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实际上没有方法，佛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如来所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其中没有真实，也没有虚假，所以如来说：一切法都是佛法。须菩提！所说一切法，就是不是一切法，所以叫做一切法。

須菩提！譬如人身長、大。

须菩提！譬如一个人身高、大。

須菩提言：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為非大身，是名大身。

须菩提说：世尊！如来说人身高、大，就并非是大身，这叫做大身。

須菩提！菩薩亦如是，若作是言我當滅度無量眾生，則不名菩薩。何以故？須菩提！實無有法名為菩薩。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何以故？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須菩提！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

须菩提！菩萨也是这样，如果说我要灭度无量众生，就不是菩萨。为什么呢？须菩提！实际上没有方法叫做菩萨。所以，佛说：一切法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须菩提！如果菩萨说我要庄严佛土，就不是菩萨。为什么呢？如来说庄严佛土，就是不庄严，这叫做庄严。须菩提！如果菩萨通达无我、法，如来说就是真正的菩萨。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肉眼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样？如来有肉眼吗？

如是，世尊！如來有肉眼。

是的，世尊！如来有肉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天眼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样？如来有天眼吗？

如是，世尊！如來有天眼。

是的，世尊！如来有天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慧眼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样？如来有慧眼吗？

如是，世尊！如來有慧眼。

是的，世尊！如来有慧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法眼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样？如来有法眼吗？

如是，世尊！如來有法眼。

是的，世尊！如来有法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有佛眼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样？如来有佛眼吗？

如是，世尊！如來有佛眼。

是的，世尊！如来有佛眼。

須菩提！於意云何？恒河中所有沙，佛說是沙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样？恒河中所有的沙，佛说那是沙吗？

如是，世尊！如來說是沙。

是的，世尊！如来说是沙。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一恒河中所有沙，有如是等恒河，是諸恒河所有沙數佛世界，如是寧為多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样？如果像一恒河中所有的沙那样多，有像这样的恒河，是这些恒河中所有沙数量的佛世界，这样算不算多呢？

甚多，世尊！

很多，世尊！

佛告須菩提：爾所國土中，所有眾生若干種心，如來悉知。何以故？如來說諸心，皆為非心，是名為心。所以者何？須菩提！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佛陀对须菩提说：你所在的国土中，所有众生有多少种心，如来都知道。为什么呢？如来说所有的心，都是非心，这叫做心。为什么呢？须菩提！过去的心不可得，现在的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須菩提！於意云何？若有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是人以是因緣得福多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如果有人用三千大千世界那么多的七宝布施，这个人因为这个缘故得到的福报多吗？

如是，世尊！此人以是因緣得福甚多。

是的，世尊！这个人因为这个缘故得到的福报很多。

須菩提！若福德有實，如來不說得福德多；以福德無故，如來說得福德多。

须菩提！如果福德有实质，如来不会说得到福德多；因为福德没有实质，所以如来说得到福德多。

須菩提！於意云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佛可以以具足色身来见吗？

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色身見。何以故？如來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

不，世尊！如来不应该以具足色身来见。为什么呢？如来说具足色身，就是不具足色身，这叫做具足色身。

須菩提！於意云何？如來可以具足諸相見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如来可以以具足诸相来见吗？

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何以故？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

不，世尊！如来不应该以具足诸相来见。为什么呢？如来说诸相具足，就是不具足，这叫做诸相具足。

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

须菩提！你不要认为如来这样想：我要说一些法。不要这样想，为什么呢？如果有人说如来有所说法，那就是诽谤佛，不能理解我所说的话。须菩提！说法者，无法可说，这叫做说法。

爾時，慧命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於未來世，聞說是法生信心不？

当时，慧命须菩提对佛陀说：世尊！是否有一些众生在未来世，听到这些法而生信心呢？

佛言：須菩提！彼非眾生，非不眾生。何以故？須菩提！眾生、眾生者，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

佛陀说：须菩提！他们不是众生，也不是不是众生。为什么呢？须菩提！众生、众生者，如来说不是众生，这叫做众生。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無所得耶？

须菩提对佛陀说：世尊！佛陀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无所得的吗？

如是，如是！須菩提！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是的，是的！须菩提！我在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中，乃至没有一点法可以得到，这叫做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復次，須菩提！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則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所言善法者，如來說非善法，是名善法。

其次，须菩提！这个法平等，没有高低，这叫做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就能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所说的善法，如来说不是善法，这叫做善法。

須菩提！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諸須彌山王，如是等七寶聚，有人持用布施；若人以此《般若波羅蜜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他人說，於前福德百分不及一，百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

须菩提！如果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的须弥山王，像这样多的七宝聚在一起，有人拿来布施；如果有人用这《般若波罗蜜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他人说，比起前面的福德，百分之一都不到，百千万亿分之一，乃至用算数、比喻都无法形容。

須菩提！於意云何？汝等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度眾生。須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實無有眾生如來度者，若有眾生如來度者，如來則有我、人、眾生、壽者。須菩提！如來說有我者，則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為有我。須菩提！凡夫者，如來說則非凡夫。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你们不要认为如来这样想：我要度化众生。须菩提！不要这样想。为什么呢？实际上没有众生是如来度化的，如果有众生是如来度化的，如来就有了我、人、众生、寿者。须菩提！如来说有我者，就不是有我，而凡夫之人以为有我。须菩提！凡夫者，如来说就不是凡夫。

須菩提！於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觀如來不？

须菩提！你认为怎么样？可以用三十二相来观如来吗？

須菩提言：如是，如是！以三十二相觀如來。

须菩提说：是的，是的！可以用三十二相来观如来。

佛言：須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觀如來者，轉輪聖王則是如來。

佛陀说：须菩提！如果用三十二相来观如来，转轮圣王就是如来。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不應以三十二相觀如來。

须菩提对佛陀说：世尊！正如我理解佛陀所说的话，不应该用三十二相来观如来。

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当时，世尊就说偈语：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

如果用色相来见我，用声音来寻找我，

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这个人走的是邪道，不能见到如来。

須菩提！汝若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莫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须菩提！如果你这样想：如来不是因为具足相，才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不要这样想：如来不是因为具足相，才得到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須菩提！汝若作是念：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說諸法斷滅相。莫作是念。何以故？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法不說斷滅相。

须菩提！如果你这样想：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人，说诸法断灭相。不要这样想。为什么呢？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人，对于法不说断灭相。

須菩提！若菩薩以滿恒河沙等世界七寶布施；若復有人知一切法無我，得成於忍，此菩薩勝前菩薩所得功德。須菩提！以諸菩薩不受福德故。

须菩提！如果菩萨用满恒河沙那么多的世界七宝布施；如果再有人知道一切法无我，得到忍辱，这个菩萨胜过以前菩萨所得到的功德。须菩提！因为所有菩萨都不受福德。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薩不受福德？

须菩提对佛说：世尊！菩萨怎么是不受福德呢？

須菩提！菩薩所作福德，不應貪著，是故說不受福德。

须菩提！菩萨所做的福德，不应该贪着，所以说是不受福德。

須菩提！若有人言如來若來若去、若坐若臥，是人不解我所說義。何以故？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

须菩提！如果有人说如来是来来去去、坐着躺着，这个人不明白我所说的话的意思。为什么呢？因为如来是无处而来，也无处而去，所以叫做如来。

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以三千大千世界碎為微塵，於意云何？是微塵眾寧為多不？

须菩提！如果一个善男子、善女人把三千大千世界碎成微尘，你觉得这些微尘多吗？

甚多，世尊！何以故？若是微塵眾實有者，佛則不說是微塵眾。所以者何？佛說微塵眾，則非微塵眾，是名微塵眾。世尊！如來所說三千大千世界，則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若世界實有者，則是一合相。如來說一合相，則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很多，世尊！为什么呢？如果这些微尘真的存在，佛就不会说它们是微尘。为什么呢？佛说微尘，就不是微尘，这就是所谓的微尘。世尊！如来说三千大千世界，就不是世界，这就是所谓的“世界”。为什么呢？如果世界真的存在，那它就是一个合相。如来说一个合相，就不是一个合相，这就是所谓的合相。

須菩提！一合相者，則是不可說，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

须菩提！这个合相，是不可说的，但凡夫之人却贪着它。

須菩提！若人言佛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須菩提！於意云何？是人解我所說義不？

须菩提！如果有人说佛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须菩提！你觉得这个人明白我所说的话的意思吗？

世尊！是人不解如來所說義。何以故？世尊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名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

世尊！这个人不明白如来所说的话的意思。为什么呢？世尊说“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其实就不是“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这就是所谓的“我见”、“人见”、“众生见”、“寿者见”。

須菩提！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一切法，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須菩提！所言法相者，如來說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须菩提！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的人，对于一切法，应该这样知道，这样看见，这样相信理解，不生法相。须菩提！所说的法相，如来说就是非法相，这就是所谓的法相。

須菩提！若有人以滿無量阿僧祇世界七寶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發菩薩心者，持於此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人演說，其福勝彼。云何為人演說？不取於相，如如不動。何以故？

须菩提！如果有人用充满无数阿僧祇世界的七宝来布施，如果有一个善男子、善女人发菩萨心，持诵这部经，哪怕只是四句偈，受持、读诵、为别人演说，他的福德超过那个布施的人。怎么为别人演说呢？不执着于相，如如不动。为什么呢？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一切有为法，如同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如同露水，也如同闪电，应该这样观察。

佛說是經已，長老須菩提及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佛说完这部经后，长老须菩提以及所有的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一切世间的天、人、阿修罗，听到佛所说的话，都非常欢喜，相信并奉行。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真言

真言

那謨婆伽跋帝鉢喇壤波羅弭多曳唵伊利底伊室利輸盧馱毘舍耶毘舍耶莎婆訶

南无婆伽跋帝钵喇壤波罗弭多曳唵伊利底伊室利输卢驮毘舍耶毘舍耶莎婆诃